金顺义昏迷中断断续续的呓语——“黑蝎……蝎子窝……倭人……金山……”——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响,让他既恐惧又茫然。
那个恶名昭著的流氓头子,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,他真的要去吗?
可不去,又能怎么办?
金顺义快死了!
他不能见死不救!
他想起娘亲在纺织工坊里温柔而疲惫的笑容,想起自己领到第一份工钱时那份沉甸甸的喜悦……他不能死!
他要把金顺义送到医馆!
至于那个油布包和“虫子”……他死死按住胸口,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恐惧中挣扎——先救人!其他的,以后再说!
新城边缘,“济世堂”医馆的后巷,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霖哥儿背着金顺义,如同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泥猴,踉跄着扑到那扇紧闭的后门前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用沾满污泥和血污的小手,疯狂地拍打着厚重的木门。
“张……张伯!张伯!开门!快开门啊!!”他带着哭腔嘶喊,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凄厉,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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