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内沉寂片刻,随即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咒骂声。
“谁啊?!大半夜的嚎丧呢?!还让不让人睡了?!”
门板“吱呀”一声拉开一条缝隙,一张睡眼惺忪、胡子拉碴的圆脸探了出来,正是医馆打杂的张伯,也是港口工地上张工头的远房堂兄。
他揉着惺忪的睡眼,满脸的不耐烦。
“张伯!是我!霖哥儿!港口工地的!”霖哥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语无伦次地哭喊,小脸上泪水混着泥污,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,“快……快救人!他……他快不行了!我……我表叔在码头扛活……不小心摔下货堆……被货物砸了……”
他急中生智,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话,声音因为恐惧和疲惫而剧烈颤抖。
张伯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光,看清了霖哥儿背上那个血肉模糊、气息奄奄的人影,又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、污秽和隐隐的腐臭味,顿时睡意全无,脸色大变!
“我的老天爷!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!摔……摔成这样?!”
他嘴上说着,小眼睛里却充满了狐疑和警惕。
这伤……太蹊跷了!
浑身是撕咬伤和利器划伤,哪像是被货物砸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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