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齿旭和在场的所有将领呼吸都是一滞,他们想到了军情之中提及的事情,开始反应过来。
“大量取水,晾晒,煮沸。”
“乘着现在除了修行者之外还觉察不出多少味道,这水这样处理之后至少还能喝,能存多少存多少。”
盖苏文飞快说完这两句之后,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……
金城宰握着狼毫笔的手悬在宣纸上方,墨汁顺着笔尖凝成浑圆的珠,将坠未坠。
城宰府建在城池制高点的山坳里,三重飞檐刺破暮色,廊柱上的朱漆斑驳如凝血。
当值的仆从早被屏退,唯有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。老人忽然落笔,墨迹顺着山石肌理蜿蜒而上,在留白处勾出半轮残月。
脚步声从三重石阶下传来时,他正在给松枝添第三道皴。玄铁甲片撞击的声响惊飞了檐下栖鸦,却没能打断他笔下走势——那杆青松虬结的枝干正拦腰折断,断口处露出森白纸色。
盖苏文进了书房,看着这名老人,他喊了一声老师,却和以往任何一次会晤不同,他并未对着这名平时敬重到了极点的老师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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