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辞云像是已经忘了他这个人似的,她慢悠悠品了半杯清茶,刘治死死盯着地面,只能听到些许些许茶盏碰撞的清脆声,简直就像是阎罗殿里的催命符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刘治终于听到邬辞云浅淡的声音,“差点忘了,还有贵客等着呢,阿茗,怎么也不提醒一声,还不快请人坐下。”
“小的知错,原是刘典狱太过知礼,等在这里竟一丝声响也没有。”
阿茗闻言立马领罪,笑嘻嘻扶了刘治坐到椅子上,奉承道:“刘大人您请上座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大人身子不适,我安敢闲坐……”
邬辞云实在阴晴不定,刘治拿不准她的想法,所以下意识想要继续跪着,可奈何阿茗眼疾手快,直接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,含笑道:“刘大人,您莫要推辞了,我们家大人说让坐,您便好生坐着便是。”
刘治战战兢兢,连忙应是,坐在椅子上比跪在地上都要僵硬。
邬辞云靠在软枕上轻阖双眼,随口道:“我记得你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典狱了,如今可还算上手?”
“是,承蒙大人看顾,一路提携小人至今,刘某没齿难忘,必当感念大人大恩大德,来世结草衔环相报之……”
刘治从前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狱卒,负责在狱中看守囚犯,偶尔帮人送些东西递几句话得些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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