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化弄人,你我各为其主,牧斋兄去了京师,我,留在南直隶,如今你为刀俎,我为鱼肉,失之毫厘谬以千里。”
袁继咸惨笑一声,见李自成等人杀气腾腾,又无力道:
“你们今日能畅行无阻,来到这里,可知江州已是门户洞开,无一战之力。如今我大明内外交困,士卒离心,朝中一**佞小人还不忘弹劾我,事已至此,独木难支,我也是无力了。只求牧斋兄看在当年同年情分上,能全我忠义之名,能留下我这几个家丁性命。”
说着,起身向钱谦益跪拜。
一旁侍立的五个家丁见了,大声道:
“我等愿随督爷一起去死!!”
钱谦益快步上前,一把扶起,惊道:“临侯兄何必如此?何必如此!”
他亲手捧茶,递给袁继咸,袁脸色苍白,挥手挡住茶杯,忽然将手伸向剑鞘,是要拔剑自刎。
“这是何必?临侯江南人望,吾皇求贤若渴,若能归顺大齐……”
一个家丁上来帮忙,将袁继咸手中佩剑夺走。钱谦益坐回座椅上,大口大口喘气,他使了个眼色,魏昭从怀中掏出信封。
“此乃太上皇手书,临侯兄要不先看看吧。”
见袁临侯没反应,钱谦益撕掉信封,将几张写满字迹的宣纸递过去,袁继咸瘫软在椅子上,没去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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