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人都是不得已,罪人只晓得打胜仗。”马进忠回答说。
邢忠义呵呵一笑:“我之所以过来,是想看看你的本心,你这样说,我就只能走了。”
“你恐怕是想着,你在江夏固守,左大帅在外面安排十面埋伏,最后里应外合,把我们第五兵团一口吃掉,然后论功起来,你还是头功,对吧?”
“罪人绝无此意,我指天发誓,若是这样想的,全家都死于非命!”
“不必发这些毒誓,万一灵验了,连累些无辜之人。”邢忠义直勾勾盯着马进忠的眼睛,看得马进忠头皮发麻。
“太上皇仁慈,只要能真心坦白,坦白自己罪过,吾皇都会原谅你的,这个我也可以指天给你发誓。打仗杀人没什么,但让几万百姓跟着一起遭罪,差点人吃人,这就是你的错!”
马进忠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“我有罪!”
“什么罪?”邢忠义不给他任何思考喘息的时间。
李成的人头已经被硝好,装在一个盒子里,士兵将盒子拿到训导官面前,邢忠义看了人头一眼,啐了口浓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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