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很久很久,任由死寂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,任由原本还能默默等待着自己发言的议员们开始面面相觑,交头接耳;他就像好像根本不存在,或者变成了透明人一样,环视着他们,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儿。
直至似乎终于有人突然坐不住了,沉默的安森突然举起右手,挺胸抬头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然后:
“听到了吗?”
“我刚刚做了一个十分用力的深呼吸!用力吸了很大一口气;我感觉潮湿,难闻,憋闷,十分的压抑!”面无表情的安森用目光扫视众人,抬起的右手缓缓伸出食指:
“但是我死了吗?”
“不…我会很痛苦,难受,压抑,不适,但我不会因为在屏息的两分钟后因为这一口气深呼吸而死;相反,如果始终不呼吸,我大概才真的要因此失去生命了。”
“我的心脏依然在跳动,我的血液仍然可以流动,我的生命,意识…都要摆这口空气所赐,即便它让我感觉分外的痛苦。”
“痛苦,但却是必要的,而且没有选择;没有它,我必死无疑。”
“我在从扬帆城离开的时候,做了一个令我十分痛苦的决定:在并未输给圣战军的先锋,甚至极有可能获胜的前提下,我决定与对方的统帅谈判,将仍然还愿为平等自由而战的人们撤出扬帆城,把邦联最为精华的殖民地拱手让给了敌人。”
“很多人会因此恨我,他们愤怒,不解…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,下场是什么?”
“区区一个先头部队,就能集结两万大军,三十艘战舰甚至还包括一艘铁甲舰;待到圣战军主力抵达,等待扬帆城的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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