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对对,你就是巫女阿雅姑娘?”陈老赶紧点头,指了指张啸北,“这弟兄在山里受了伤,染了蛊毒,想请你给看看。”
阿雅走到张啸北跟前,也不避讳,直接伸出手:“把胳膊给俺瞅瞅。”张啸北有点不好意思,慢吞吞把胳膊递过去。阿雅的手指很细,碰着他胳膊时有点凉,她捏着胳膊转了圈,又凑近看了看伤口里的黑颗粒,眉头轻轻皱了起来:“这是金蛛蛊的余毒,普通草药杀不死,得用俺苗寨的‘破蛊膏’才行。”
“那麻烦阿雅姑娘了!多少钱俺们都给!”王大锤在旁边赶紧说,伸手就要掏银元。
“不用钱。”阿雅摆了摆手,转身往竹楼里走,“你们跟俺来,药膏在屋里晾着呢。”她走在前面,百褶裙扫过竹楼的台阶,银饰“叮铃”响个不停,张啸北跟在后面,瞅着她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苗寨的姑娘跟城里的不一样,透着股清爽劲儿。
阿雅的竹楼不大,进门是个小堂屋,地上铺着草席,靠墙摆着个木架子,上面放着十几个竹筒,每个竹筒上都贴着纸条,写着苗文。她从架子上拿下个黑色的竹筒,打开盖子,一股草药味飘出来——里面是黑色的药膏,像融化的沥青,却带着股淡淡的清香。
“忍着点,有点疼。”阿雅倒了点药膏在手心,搓热了就往张啸北的伤口上抹。刚一碰到,张啸北就“嘶”地吸了口凉气——那疼劲儿跟用火烧似的,从伤口往胳膊上窜,他攥着拳头,指节都发白了,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,想躲又不好意思,只能硬撑着。
阿雅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,突然“噗嗤”笑了,露出两颗小小的小虎牙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看你长得壮实,倒怕疼。”
“谁……谁怕疼了!”张啸北脸一红,赶紧别过脸,“俺就是……没防备。”话刚说完,又疼得“啊”了一声,逗得阿雅笑得更厉害了,银项圈上的铃铛“叮铃”响个不停。
王大锤和陈老在旁边看着,也忍不住笑。陈老凑过去看药膏,点了点头:“这里面有引魂草和冰蟾酥吧?俺之前在古籍上见过,能解金蛛蛊的毒。”
“嗯,是俺师父教俺配的。”阿雅一边给张啸北缠新布条,一边点头,手上的动作很轻,“引魂草能引蛊毒出来,冰蟾酥能杀蛊卵,缠三天就能好。”
处理完伤口,阿雅又给其他弟兄拿了些驱蚊的草药,说湘西山里蚊子毒,沾着草药就不敢靠近了。弟兄们在寨口找了块空地扎营,苗寨里的人也没避讳,有的送来了红薯,有的搬来竹凳,连寨老都拄着拐杖过来,问他们是不是打小鬼子的队伍,听说后还竖了大拇指。
到了夜里,苗寨里点起了篝火,几个苗家汉子围着篝火吹芦笙,姑娘们在旁边跳舞,歌声顺着风飘到营地。张啸北正坐在篝火旁擦枪,就见阿雅提着个竹篮走过来,篮子里放着个粗陶碗,里面是深绿色的草药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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