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如何?他林如海和林家本宗的关系多差,难不成你自己不清楚吗?他在这里一坐多年,除了你林大人,还有哪个林氏族人跑来投靠?你又何必呢?
老夫记得,从你掌管盐丁开始,到现在不过区区两年时光,仅仅是由你出面抄没的家族有多少了?五家怕是打不住吧?他林如海立了大功,拍拍屁股升迁回京,自然诸事不沾。
可你林锐一个捐官,哪怕是他帮着办的,难不成也想跟着走吗?你我都明白,他是当今天子的心腹之臣,你算什么?待他离了这江南是非之地,你又准备如何收场?”
就在和他隔着小桌的对面,端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,一身合体的青色官服,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眼神明亮,再加上足足八尺有余的身量,哪怕是端坐之时依然挺拔如松,让人一见难忘。
这当然就是老者口中的“林锐”。
“有劳何家主挂心,晚辈自有考量。”他并没把老者的威胁当回事,更没搭理所谓“旁支”,“这两年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帽子往我头上扔,从什么‘在世秦琼’到‘净街恶虎’,加起来足有十几个吧?
‘盐丁’隶属于巡盐御史衙门,该干什么是我能决定的?你刚才说少了,这两年被我抄了的小盐商,加起来一共八家,你们何家是第九个,当然,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老者“何家主”的表情明显一僵。
“林大人既然明知如此,何不放我们何家一马?”但他依然不死心,“盐税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可定,更何况去岁已经收到两百万两,对得起朝廷恩典,如今不过刚刚开年,老夫不才,可以认筹......”
“早特么干什么去了?”林锐懒得接茬,“两百万两?何家主也是土生土长的扬州本地人,不会不知道这白货的生意究竟有多大吧?这么大的生意只交这么点儿银子,打发叫花子呢?
大周朝本就是江南立国,太祖皇帝之时已能收到足足三百多万两的盐税,别忘了,那时候朝廷定都金陵,过了长江就不是自家地盘,和现在差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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