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霸忽然想起,父亲从前总说“善战者无赫赫之功”。
雄霸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,西境的风沙仿佛透过云层卷来,却在触到皇都宫墙时,被某种无形的气势悄然消解。
“道无坦途。”独孤信声音放柔,“对大道要有敬畏之心,‘霸道’亦是如此。”
“你看这摘星楼,砖石不过是形,真正让它千年不倒的,是深埋地下的九道根基,和能让风穿堂而过的三十六道拱门。霸道亦然——要容得下民心,分得清虚实。”
殿外传来更鼓声,惊起檐下栖鸟。
雄霸再抬头时,眼中战意已化作沉思:
“儿臣懂了。西境之事,该先断其灵脉,再散其民心,最后……”
“最后让他们自己呈上降书。”
独孤信接过话头,抬手拂过他肩头,
“记住,真正的霸道不是让别人怕你,是让他们明白——顺你者,方能生。”
雄霸终于明白,父亲的杀伐从不是单纯的杀戮,而是为天下人劈出一条不得不走的明路——就像铃铛用正气治朝,父亲用的,是让天地都不得不臣服的“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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