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意如此。”陈墨低声道,“此处可建‘仁政殿’,将历代恤民之策刻于石壁,让学子每日必经此处,脚下踩着的,便是‘道统’的根基。”
众人正商议间,山脚下忽然传来喧闹声。孟丘循声望去,只见十几个村民抬着块一人高的石碑,石碑上“望岳”二字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,却隐约可见背面刻着的太极图。
为首的樵夫抹了把汗,“俺们寻思着,书院是讲大道的地方,这碑虽旧,倒也合衬!”
威瀚抚掌笑道:“正合我意!将这碑立在书院正门,正面刻‘独孤书院’,背面再请孟兄题上‘兼容并包’四字,如何?”
孟丘望着石碑上若隐若现的道纹,忽然想起威瀚说的“九经科”。
他抽出腰间竹笔,蘸着桃花瓣上的露水,在碑侧空白处写下一行小字:“仁为根,正为干,中庸为枝,格物为叶,千花万果,皆出一源。”笔落处,露水竟渗入石面,凝成永不褪色的淡青色。
日过正午,众人在桃林里席地而坐,吃着山民送来的麦饼和野蜂蜜。
小铃铛忽然拽了拽孟丘的衣袖,指着东峰方向:“大哥哥快看,云在跳舞!”
众人抬头望去,只见东峰上空的云层竟自动聚成万卷书的形状,继而又化作展翅大鹏,最后凝成一柄巨剑,直插天际。
孟丘望着那朵云剑,心中忽然浮现出师尊的话:“剑分两种,一种杀人,一种救人。”
他转头看向威瀚,后者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书院的排水系统图。两人目光交汇,俱是一笑——他们要建的书院,又何尝不是一柄“救人之剑”?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