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宫里时,正撞见韦播在抽打一个禁军士兵。那士兵跪在地上,背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,韦播手里的鞭子还在往下落,嘴里骂着“没用的东西,连只兔子都射不中”。
原来他们刚从城外打猎回来,韦家子弟们骑着骏马,马背上驮着猎物,却让禁军士兵扛着他们的兵器,稍有怠慢就是一顿鞭子。
“住手。”李显的声音不大,却让韦播停了手。他转过身,脸上还带着酒气:“陛下怎么来了?这点小事,不值得您费心。”
李显看着那士兵血肉模糊的背,想起武则天时期的禁军,个个精神抖擞,戍守边疆时能以一当十,如今却成了韦家子弟的马夫和出气筒。
“他是保家卫国的士兵,不是你的奴才。”李显的声音在发抖,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。
韦播撇撇嘴,没说话,却故意把鞭子往地上抽了抽,溅起些泥点,落在李显的袍角上。
夜里的宫宴闹到很晚。
韦后搂着年轻的郎官喝酒,让他们比赛谁能说出更多百姓的骂名,谁赢了就能得个肥缺。
韦氏子弟们喝醉了,脱了靴子在殿上跳舞,踩翻了酒桌,珍馐佳肴洒了一地,引来一群宫鼠争抢。
李显坐在主位上,面前的玉杯里还剩着些酒,却一口没动,只看着那些摔碎的瓷盘,上面描金的花纹,足够一户百姓吃上半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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