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李贵的脑子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在稻田里、禾场上翔聚觅食的麻雀,他似乎听见它们叽叽喳喳,乃至翅膀扯动的声音。
还有其它的小鸟,他不再想象,只想象着打麻雀什么的很容易,譬如说,藏在野外麻雀成群的某一处,突然拿一颗石头扔去,麻雀们会成团地惊飞,在它们起翅离开地面之际,趁机扣动扳机,放一铳,那从乌黑铳管里射出来的一团子弹,在空中旋即扩充为圆锥状,并夹带着一点火星,会雨点般击打在麻雀们身上。
如果手气好,一铳会打死数十只麻雀。
李富很有把握地说,你去打,把打来的麻雀交给我,我帮着卖。
李贵知道李富不是开玩笑,他也认真起来,走进房内把猎枪拿出来,这猎枪在当地也叫铳,是筑药放子弹的铳。
现在他坐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包黑色的东西,打开,小心翼翼地在铳管里筑药上子弹。
此刻,房子里传来小孩的哭声。李贵是挺疼爱孩子的,他忙放下活计,走进房内,看见哭的是儿子,儿子双手捂脸眼泪直流。
妻子正坐在一旁,小女儿把头埋进她怀里巴咭巴咭地吃奶。她对李贵说,孩子大了,这奶不够吃,刚才我把趴在怀里吃奶的儿子推开,让他的妹妹吃,他便嚎啕大哭,怪谁呢?
听到这里,李贵感觉有一份不可推卸的沉重责任,那就是要迅速攒钱,购奶粉什么的,添补两个孩子的奶水不足。
他本能地蹲下身子,抱起还在哭鼻子的李雄兵,说乖孩子,不要哭了,爸爸,今天去打猎攒钱给你买好吃的。
我要吃糖果果。答话的李雄兵果然就不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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