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庵外的雨飘飘洒洒湿了他的裤脚,他也顾不上,把一担水刚刚挑到庵前,现在的佘青叶就迎上来。
老尼姑跟在她身后说,白娘子,庵内厨房里有满缸水,不需要水了。现在的佘青叶转过身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讲,就是要整一整他,谁叫他参与另两个人一起弄脏那口丹泉而导致丹泉枯竭。
这时,挑着一担水尚未歇下来的马武望着现在的佘青叶问道,这担水往哪里倒?今天下雨,该不需要挑水浇菜园吧?!
不用,你跟我走。现在的佘青叶说着,朝岭头的丹泉边走去。指着依然没有水,尽管下雨也不积水的那口曾经冒涌丹泉的石窟说,你把挑来的一担水到在这里。
跟过去的马武见了那不再有丹泉的石窟,似乎有些内疚,他默不作声地将两桶水,先后倒下去,小心翼翼的样子。到在石窟里的水很快就干了,现在的佘青叶说,你看,你们几个人得罪了丹泉神,不但这个石窟不冒丹泉了,就连你倒进去的两桶水都藏不住,都吸干了。
真是罪过。老尼姑也插言。
马武依然低头不语,离开之前,还悔过地跪下来向那口曾经冒涌丹泉的石窟磕几个响头。
马武老老实实挑了一个礼拜的水,向现在的佘青叶告别后,脖子上再也没有一种像蛇缠住的不适的令人窒息的感觉。
他暗里想:我再也不到巴吉庵去。可望着一列东西走向的重峦叠嶂的巴吉山心里总有些生畏。他结束挑水的第二天,就碰见狩猎的同行胡能来,正挑着两只空桶晃荡着从山路上下来,脸绽微笑,一副得意的样子。马武冲着他调侃,能来,你奶奶葬在笑山上了,咋那么高兴?
能不高兴吗?我明天就不需要给巴吉庵挑水了。胡能来说着,一只手还打拍子样的拍打着扛在肩上的扁担,俨然为自己凯旋归来助兴地奏乐。
我可划不来,整整给巴吉庵挑了一个礼拜的水,最后两天是下雨天,我都挑了。还有开始的那天晚上摸黑都挑水上去了。说这话的马武有一种吃亏不服气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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