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九月廿四。
冷雨凄凄,夜深且湿。
耿赤坐在家中正堂,一坛陈酒喝空了一半,墙上挂着的柳叶刀许久未磨,刀背已经有了锈。
他的妻儿早已在后宅沉沉睡去。
弦月骨白,用锋利的尖儿钩入天穹的肉,散发的冷光熹微,如灰白的翳。
耿赤又干下一碗酒,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直勾勾瞪着族中牌位之后的《大华律》。
黑夜中忽作风声。
他循声瞥视,见院墙外的大樟树上老叶簌簌,一个苍白色的人自其间长出,顺着墙头滑入了院子。
细雨中没有声息。
这人影瘦高颀长,步伐飘忽,好似贴着地面滑行,左右顾盼间越过门槛进了屋内。
耿赤居然没有去提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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