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下了一日一夜,好似一次性用掉了一个月的份额。
二月十五,黎明的第一束阳光薄如刀片,划开夜色。
天彻底放晴。
晌午时分道路还很泥泞,队伍已上路,在三日内往东北方向疾行百里,贴到了嵯峨山的边缘。
从十五到十八,天气一日比一日爽朗,且连续三日难得地没有减员,洪范想来或是受益于铁蛙关上的那场暴雨,逼着所有人休憩了一个整日。
又一日,二月十九。
队伍距离飞燕关还有六百里左右,在午前停车休整。
一刻钟后,轮值侦查的古意新像鹰隼般自高空渡回,精准落在洪范等人的身边。
“往前有二队真虫,一队在正北方十三里,一队在西北方二十余里。”
他一屁股在石上坐下,长枪靠在身旁,接过洪范递来的半罐子新摘红树莓。
“只是兵虫吗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