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巳时差一刻(上午八点四十五)。
云流飞驰。
大风把瑶河整个吞入腹腔。
水浪在堤岸间闪烁翻滚,左冲右突地并肩子往前,凝重威严如银汞。
洪范与风天青扎在河湾月牙状的弧心,像两杆标枪。
前者穿玄黑劲装,长发一簪成髻,赤手。
后者着青绿衫袍,戴青玉冠,提七尺长枪,腰带上镶着一排飞刀。
以两人为中心,围拢着难以计数的观众。
他们踩着堤岸、路面、屋顶,在平处聚成黑色的海,在高处拔起杂色的山。
就连河面左右都锚停着上百艘大小船只,从另一个角度观战。
灵波城已经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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