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上车时,韩舒问:“陈二爷的亲戚?”
何铁摇头:“不是,可怜人罢了。”
过去,在这滇南莽莽群山里,也曾有过一场堪比中世纪“猎巫”的荒唐闹剧。
不同的是,欧洲人焚烧的是“女巫”,而本地人声讨的,是所谓的“蛊女”。
五十年前,村里有个男孩突发恶疾,高烧不退,口吐白沫,没过三天就断了气。
有人说,那孩子死前曾吃过小嫣儿奶奶给的几颗糖——那时候糖果金贵,是稀罕物,乡里人一年到头也难得尝上一块。
就有人怀疑男孩之死是蛊女作祟。
男孩是家里独苗,爹娘疼得跟眼珠子似的,如今不明不白死了,怎肯善罢甘休?
于是,癫狂的父亲用麻绳把儿子僵硬的尸身绑在小嫣奶奶的背上,拖着她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,到县城医院和公安局讨说法。
尸检验不出毒,医院开不出证明,但这反而助长了流言的疯狂,都说蛊女的毒,医院都查不出来。
一夜之间,所有人看那小嫣奶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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