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常在回忆片刻,道:“多年之前。”
那是他与林斐然第一次起争执,两人不欢而散,他没有去寻,也不必去寻,他知道她迟早会回来。
但所谓“迟早”仍需等待。
等待的时日,心绪不宁,坐道也迟迟不能入定,实在影响修行,待两人和好后,他便于夜间种了这相思豆。
种豆者,心生千千结,感彼所感,念其所念,生死同思。
如此,以后再等待,便不必浪费几日修行时光。
蓟常英起身戴回斗笠,背光而站,潋滟的眸子弯起:“师弟,如果永远找不到她呢?”
卫常在垂眸,细碎光斑散于眼下,他说:“同道之人,终究殊途而同归。”
咔哒两声,罗盘指针终于停驻。
“东至东南。”他绕过蓟常英,正要动身,一只纸鹤飞落,触手而燃,其间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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