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说陈三元,就是这天下九成的人遇到本官的处境,也会与本官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胡德运再次坚定起来。
这么多年,他一直谨小慎微,不敢沾染一点麻烦,就是因着他知道自己没法担事。
他不过一个地方四品官,拿什么跟人斗?
“谢先生在宁王身边多年,乃是宁王最信重的幕僚,往日受人尊崇,不可一世,不也是说杀就被杀了?陈三元所受的赏识,又能保你多久?到时也会有人如你今日这般,居高临下审判你。”
胡德运冷笑:“到了那时,陈大人又能否有今日的气势?”
多少名垂千古者,用毕生在史书上留下四个字:君威难测。
胡德运缓缓爬起来,坐在地上,又是大笑: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。你我不过棋子,这松奉就是棋盘,谁又比谁高贵?”
他已然投靠宁王,到底还有一方势力可依靠,一旦他中途变节,就是两边都得罪了,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今日本官便是死了,来日也有陈大人这等人中龙凤相伴,倒也不亏,哈哈哈……”
胡德运仰头大笑,既在笑自己,又在笑陈砚的天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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