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明玥放下腰间坠子,冷声道:“大齐国苍梧修士频繁插手朝政,各州县妖邪作祟……儒以文乱纲,侠以武乱禁,陛下此举,不过是杀鸡儆猴,震慑那些妄图扰乱朝纲的宵小之徒罢了。”
“十八年前先帝举倾国之力讨伐宗门,最后折戟沉沙。如今这位皇帝,想用杀鸡儆猴的把戏镇住群狼?”他望着天边翻涌的雷云,粗犷的声音里尽是嘲讽,“这天下从来都是宗门掌雷火,朝廷执笔墨。就凭他这点手段,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。”
夏明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望着天边暗涌的雷云,十八年前那场浩劫的传言如毒蛇盘踞心头。
那时她岁数尚小,却总听老嬷嬷们窃语——灾变当夜,流星如血色暴雨倾泻,正中皇城御书房,地动山摇间。
竟有白衣仙人踏火而来,以一道青光平息天怒。
更骇人听闻的是,坊间流传的秘辛。
有人说先帝昏庸无道,沉迷酒色,致使天灾人祸不断,最终导致天罚降世。
也有人言,那场流星雨根本不是天灾,而是宗门大能与皇室博弈的手段。
但无论哪种说法,随着新帝登基,有关先帝的一切都成了禁忌。
随后颁布一则《禁言昭》如寒铁枷锁,将先帝年间的一切议论绞杀殆尽。
街头巷尾的谈天者被剜舌充军,书斋里的文人因片语获罪,就连宫廷画师描绘先帝旧像,都被冠以“谋逆”重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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