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,熬过一年,被放出监牢,已无人形。
可伤势好后,韩牧司仍是左手攥着残破的虎符,右手揣着油腻的枣木棋子,整日在街头巷尾的棋摊钻营。
旁人笑他“手持龙骧局,下成蚯蚓爬”,他却拍着棋盘大笑:"将军百战身名裂?不如一局到天明!”
如今他被贬兵马都监一职,已有十年有余,具体内幕如何,旁人断不可知。
韩牧司抬头望着积压已久的雷积云,正是一幅山风欲来风满楼之势,道:“凌烟城之事,你爹死不了。正所谓好人不长命,坏人遗祸千年,阎王爷见了他都得绕道走。”
夏明玥:“……”
世人皆说韩牧司,心直口快,刀刀见血封喉,果然不假。
即便十年不见,他还是如此。
韩牧司敲了敲茶碗:"凌烟城的事,你派人去了?"
夏明玥转着腰间的桃花坠子:"昨日加急文书,人已经在路上。"
“那就等着吧。”韩牧司突然凑近,目光如鹰,“不过我更好奇——为个杀知府的修行者,陛下竟派天宪台少卿亲至,是不是小题大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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