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屋檐底下响起整齐的童声,“堂伯,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煮饭啊?”
后院平时就他和长子两人,安静得很,陡然响起喧闹声,他不甚习惯的掀着眼皮瞧去。
就见平日不算狭窄的屋檐底下挤满了脸蛋黑红的脑袋,一个个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仰起头,好像鸟窝里嗷嗷待脯的小鸟。
“堂伯…”
“......”赵广安嘴角抽了抽,这么多人,不会都住铺子来吃他的喝他的吧?
他佯装擦额头的汗掩饰脸上烦躁,“娘,灶间就一口釜,哪儿煮得出这么多人的饭?”
“大堂兄,咱们带了釜,你出柴火就行。”赵铁牛站在棺材边,汗落如雨,“三婶,你的棺材放这儿行不?”
他看过了,总共四间屋,一间屋上了锁进不去,剩下的屋不是堆着麻袋就是摆了家具,没有地儿放棺材了。
老太太手掌转了下,“换个方向。”
棺材朝大门摆放不吉利,需横着放,赵铁牛反应过来,重新抬起棺木,“里面的粮要舀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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