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最后环节,许是出于那似是而非的亲情,她相信了他。
但他辜负了。
笑鹈鹕的死,不轻也不重,就像一根不致命的刺,扎入到手心间。
昨日他杀了笑鹈鹕,那么明日,会不会就杀她?
意识到这件事,安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,相反,她笑了,像是在嘲弄,又像是取笑。
笑过之后,安后摩梭了下画纸,起初温柔,但摸到画中人物胸腔时,猛一用力。
画纸撕裂了开来,画中之人也撕裂开来。
而书案之上,还有许多类似的画,那都是她命人画的,每一张都是他。
“我对你够好了,你还是逃了。”
她面无表情,指尖拂过佛经,正是那本《妙色王因缘经》,喃喃道:
“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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