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恪收回目光,终于转过身来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“让他去正堂等候。”
……
前太守府的正堂,如今已是雍王府的临时议事厅。
堂内烧着两个巨大的炭盆,却依旧驱不散幽州特有的阴冷。
一个年过五旬,留着山羊胡,身穿账房袍服的老者正跪在堂下,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。他面前摊开着几本账簿,正是幽州府库的存底。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孙账房的声音都在打颤,“您看,这是府库如今全部的存粮……自开棚赈灾以来,城中十个粥棚,每日消耗粮食近三百石。照这个速度,府库里剩下的粮食,最多……最多还能支撑三天!”
“至于钱,李茂那厮贪墨之后,库里剩下的铜钱,昨日发完军饷,已、已经所剩无几了!”
孙账房越说越是惊恐,说到最后,几乎要哭出来。
这位新来的王爷手段狠辣,杀人不眨眼,可这花钱的速度,也同样吓人。万一三天后粮食告罄,饥民再生哗变,他这个管账的,怕不是第一个要被砍头的。
姜恪坐在主位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静静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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