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媚儿睡熟了。”她往火堆里添了根松木,火星溅在她的青衫上,又很快熄灭,“我睡不着,陪你坐会儿。”
两人并肩靠在岩石上,谁都没说话。风穿过松林的声音像潮水,混着远处温泉的咕嘟声,让人心里发静。张铁柱能闻到外套上的薄荷香——是周怡发间的味道,盖过了他原本的皂角香,竟不觉得突兀。
“你说王老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突破不了?”周怡突然开口,下巴搁在膝盖上,像个委屈的孩子,“他总说修炼要看机缘,可我总觉得……是我拖了你们后腿。”
张铁柱转头看她,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,睫毛湿漉漉的,像是哭过。“不关你的事。”他的声音很沉,“能精进这么多,已经很好了。”他想起白天在温泉里,她的真气虽然温和,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托住他的阳气,像只温柔的手,稳稳地扶着他。
周怡没说话,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,肩膀轻轻撞着他的胳膊。篝火渐渐弱了下去,山风带着寒意扑过来,张铁柱下意识地把外套往她身上拢了拢,指尖碰到她的脖颈,温热的肌肤像温泉水,烫得他连忙缩回手。
“冷吗?”他问。
“有点。”周怡的声音带着鼻音,往他怀里缩了缩,像只怕冷的猫。
张铁柱的心跳突然乱了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温软,她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,呼吸带着栗子的甜香,混着薄荷味,钻进他的鼻腔,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。他伸出手臂,轻轻环住她的腰,动作生涩又笨拙。
周怡的身体僵了下,却没有推开,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张铁柱低头时,发现周怡已经睡着了,眉头却还微微皱着,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。他小心地把她抱起来,往帐篷走时,脚步放得极轻,生怕惊醒了她。
帐篷里很挤,胡媚儿占了大半睡袋。张铁柱把周怡放在剩下的空隙里,刚要起身,却被她攥住了手腕。“别走……”她喃喃地说,眼睛还闭着,“小时候你总偷我烤的红薯,现在该你还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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