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芦苇荡里,立即响起乱七八糟声音。
反应最快的野鸭,扑楞翅膀飞上天,大清早出来割芦苇当柴禾的村民,迅速响起远离脚步声。
紧接着,河里小船上撒网捕鱼的人赶紧低头,摇橹跑路,拖在船后鱼网荡起水波涟漪一圈圈向远处荡开:“哎呀,王进少爷又来练枪,还愣着干嘛?赶紧跑啊!”
“他娘的,这一大清早又来?今儿个这活又没法干了。”吴侬软语抱怨。
“晦气,等他们走了再回来?”
几条小渔船慌慌张张,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芦苇丛深处。
打鱼为生的百姓,交税后获得在河道管理局划定的河段捕鱼权。
管理局按月收税,大洋不少,还好,大湖边上的芦苇丛中,鱼多而肥,一年到头,渔民们倒也生活无虞。
一条条薄薄青雾,漂荡在小河上,穿过无数的拱桥,随着晨风缓缓流动,弥漫在水墨画般芦苇丛中。
砍倒的芦苇,铺满了小河两岸,待风干后当柴禾,被砍过的芦苇丛,在河边留下一片片整齐的空地。
一大一小两灰衣人,一站一趴在空地芦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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