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灵川点点头。他去过宝树藩妖国,知道县簿是县令自调的属吏,但地位不高,甚至不可与县尉比肩。
“那县城不大,文牍工作倒十分繁冗,往往一件官家小事就要拢七八套文书,县里办事也是流程长、审批难、速度慢。那县令做事也没什么干劲,我给他提过两次建议,他都当作耳旁风,时机过去又后悔了,喊我过去几顿痛骂。我原不想做了,但去贝迦不易,便想再坚持坚持。”
说到这里,孙红叶忽然反应过来:“呀,我不该说这些细末小事,浪费大帝时间!”
九幽大帝的时间有多宝贵,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形容,也显不足。
“不不,你只管说。”贺灵川却听得相当认真。
“是……我做县簿期间,发现县账上有些事情是糊弄的,经不得查。恰在这时,宝树王突然下令要整顿官政,查贪查腐、练兵秣马。”
“铜芽县令被这场风暴扫中了?”
“是啊,上头总要抓些人,向再上头交差。铜芽县令的把柄大概早被人拿捏住了,三天内来了三组人马,快把县府翻了个底儿朝天。”
“你该是提前溜了吧?”否则,危巢之下焉有完卵?
“大帝知我。”孙红叶挠头,“第一组人马进入县府,没太把我当回事,我当天就溜了。离开前打一发令箭进他们院子,把账本证据那几页绑在箭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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