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锐接着道:「杨蒙甚至还邀赵广志城下单挑,但是赵广志不干。」
「赵广志知道他能打?」
「或许知道吧。」进攻一个城池之前,总得做点功课吧?「杨蒙在石胄头内很有名气,曾经一个人打倒七八个军头儿。」
贺灵川接着问:「那么这一次呢?」
「刘城守回来摘桃子,石胄头当然也很气忿,但我问了七八人,除了唾弃鄙夷之外,好像没有上回死守到底的决心。大概是因为赵广志连人带钱都要,而刘城守劫掠自家百姓虽然离谱,好歹只刮财不吃人,又是当地官员,百姓也没有跟他死拼到底的打算。」
贺灵川摇头:「刘城守能卖他们一次,以后就能卖二次、三次。」
「城守」是啥意思?不能履责的官员,还有资格待在任上?
「我看杨蒙对百姓也是这般动员宣传,不过你懂的,大劫在前,很少人能想那么长远。」董锐拿出水囊,灌了一口,「石胄头里的情况不妙,打退赵广志后,物资就基本用罄,杨蒙虽然组织人手去外头采购,那也是杯水车薪。我在石胄头里瞧见,树都光溜溜的了,没叶子,好些是连树皮都没了。」
现在可是春天,林木发新芽的季节,石胄头的百姓却把叶子全采去吃掉,甚至树皮磨成粉也能下肚止饥。
「这还是三天之前。」董锐慢吞吞道,「你离开这段时间,刘城守又进攻两次,有一回差点就把城门砸开了。他还冲城里喊话,说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升火做起大锅饭,请全城百姓美美吃一顿。我看城门上的士兵听完都在猛咽口水。啧,这厮操守不行,还懂得攻心为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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