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亡灵城的故人?”镜子琢磨了一下,
“咦,那不得是一百多年前?”贺灵川点了点头。镜子了然。怪不得主人要小心翼翼试探,人心隔肚皮都难测料,更何况隔了一百多年时间。
贺灵川灌了口热水,回想下午与方灿然的交谈。通常来说,后人如果对祖先的理念不认同,不会将祖传的印戒一直戴在手上,也不会将它铸造的年代记得那么清楚——那多半是父辈耳提面命的结果。
但贺灵川仍不清楚,方灿然本人是怎么想的。镜子问:“如果你不确定,为什么要试探他?”
“因为,我还得想办法找点助力。”贺灵川长叹一口气,
“眼下的处境,太难了。”作为一个纯纯的外来者,他的目标太难了,他的计划也太难了,正需要一个对灵虚城知根又知底的好帮手。
可方灿然是不是这样的人,他毫无把握。祖先是祖先,方灿然是方灿然。
个人继承了祖先的遗物,却不一定会继承祖辈的遗志。时间可是一切信念的终结者呢。
贺灵川一旦判断错误,等着他的,就可能是覆顶之灾。
“再观察看看吧,今天的接触,至少是个好的开始。”他坐下来打坐调息,两个时辰后才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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