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张长桌压在中线上,贺淳华和卢耀各坐一头,前者将酒坛推了一坛过去。
卢耀接过来拍碎封泥,果然一股醇香扑鼻,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赞道:“好酒!”
他又招了招手,两个匪徒接过酒坛,先帮他倒满一碗,剩下的也去加温。
这时贺家队伍里的仆役用板车推着那条壮观的鱼王过来了。大鱼已经事先去泥、去鳞、洗净,被收拾得赤条条地。
那是村子里最大的板车,平时用来运送干草谷料,结果不能全装下这鱼,半截鱼尾还拖在地上。
这是要现吃现做了。
两人上前,在鱼腮后方开了个小孔,居然从里面抽出一根灰白色的筋,比筷子还粗。
贺淳华介绍道:“湖鱼要先去腥筋,否则土腥味会留在肉里。”
卢耀喝了口酒:“讲究,不愧当了二十年的官儿。”
贺淳华侧目,卢耀笑道:“怎么,关于贺大人,我不能略知一二?”
“有些意外。”毕竟他只是个边陲小官儿,贺淳华一指大鱼,“我手下收拾这鱼时,发现它浑身无伤。敢问卢将军,如何将这鱼击晕过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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