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吩咐店家提水来,我要洗澡。”
毛桃应了一声,正要往外走,贺灵川看着地面的树根,忽然道:“这种根隙,猫狗最喜欢撒尿做记号了。”
毛桃的脸一下就绿了,弯腰呸了好半天。
还没直起身,贺灵川抬脚踢在他腿肚子上:“快去给我弄热水来!”
“是。”毛桃一边恶心一边懵圈,大少无缘无故说这话干吗,难道他先前扒门缝偷看自己?
想到这里,他后背立刻爬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这时应夫人也派人送来一套锦衣,让长子尽快拾掇。贺灵川就着热水洗掉一身汗臭,重新束发整装,看起来又是精神小伙儿了。
朱家为朱秀儿专开的洗尘延,天黑之后举行。
……
“这鹿鸣苑真在山上?”应夫人掀开车帘往外看。天黑了,山景也没了,笔架山只剩下黑漆漆的轮廓。
一家人乘坐马车走在盘山路上,但非羊肠小道,而是能容三车并驱的宽大马路。雪在午后就停了,地面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,露出底下由黑石条子铺成的路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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