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咚——
木椅掀倒,一位赤着上半身,露出满身精悍肌肉的大胡子野蛮人,猛地跳上酒桌。
也不顾皮靴上沾着的饭菜,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,捏着个木制酒杯,有些别扭地摆动着其满是伤疤的身躯,跳起了部族中的传统舞蹈。
旁边甚至还有同样兴致高昂的吟游诗人,身体后仰,翘着二郎腿,颇为潇洒地弹着手中的绞弦琴为其伴奏。
隔壁桌上,一位留着棕红色辫胡的矮人,紧咬牙关,如钢铁般扎实的手臂膨胀充血,正与其对面的壮硕人类掰着手腕。
身后的旁观者不时喧闹起哄,使得桌旁的两人都涨红了面孔,生怕在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客面前丢脸。
酒馆大堂,吧台后。
查普顿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中的酒杯。
指尖抵着软布从底部沿着杯身向上,顺着酒杯的弧度,仔细刮去其表面的污渍和指印;然后探入内壁,借助手腕的力量旋转着清洁其内部的每一个角落。
面对吧台之外的喧嚣,他头也不抬,细致认真,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手。
只偶尔野蛮人的皮靴随舞步重踏桌面,或赢下了臂力较量的矮人,蒲扇般的大手兴奋地落在酒桌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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