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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大病,一场大梦,来的迅猛,去的也无影无踪。
公孙明月从榻上醒来时,又换来了新的侍女,新的下人,得知李幼白已经离去的消息,她毫不意外,自始至终,对方都不曾透露过自己的想法。
她拿过半块雕着明字的玉佩,双手深深合起抱在怀里,宅邸中,一声声轻缓的钟鸣响起,她不得不换上袍服,去参与任教前夕的祭礼焚香事宜。
午后,天上的雪又大了。
她头顶发冠,殷红群衣扫过青石阶上厚厚的积雪,她看着空静的大宅,心中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,仔细回想,其实从小到大,她似乎没有体会过快乐。
“小姐,刚刚有,有个奇怪的人差我将这东西送进来...”新来的侍女畏畏缩缩,打着油伞,挡住落雪从院外快步进来。
公孙明月看着侍女手上的布包,眉头轻动,一把夺过将布包掀开,里边静静躺着的,是前天晚上落水后丢失的月字玉佩,
她推开侍女,提起绣着缠枝莲的裙裾跑过青石阶上的雪痕,发冠上金丝缠就的流苏穗子簌簌散开,转眼变得昏暗的暮色里,大门还敞开着,风卷着几片烂叶在空荡荡的街上打转。
她攥着玉佩的手指节发白,青玉上明月二字被体温煨得温热,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指尖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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