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军营里除了寻常警戒,并无进攻的迹象。
李幼白天一亮就留心观察过,昨日攻打断水涯的,只是先锋营里的一部分兵卒。
大军主力想要像潮水一般漫上这等险峻山峦,并非易事,得一步步来。
她听着那两人的闲聊,没有插话,只是领着木锦蓉在伤兵营里穿行,检查伤员的恢复情况。
在燕寒川下令总攻之前,对于她们这些负责医护的八军而言,日子尚算平静。
又过了两日,群山开始变得拥挤。
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卒,如蚁群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。钟不二率领的陷阵锐士营完成了前期的破障任务,接到命令后缓缓后撤,将攻坚的位置让给了后续抵达的部队。
更多的旌旗,更多的兵种,出现在李幼白的视野里。
那是一个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糖稀的傍晚,她看见一群穿着特殊号服的兵丁,正合力将一根根粗壮的炮管扛上山顶。
那炮管不大,但在李幼白模糊的记忆里,却能猜到这东西的可怕。
炮架立在坚实的岩地上,炮口斜指苍穹,炮手们凭着经验估算着抛物线的弧度。一枚比成年人手臂还粗的炮弹被塞了进去,两名负责点火的兵丁赶紧捂住耳朵,向后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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