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白身在军营,等她再见到伏念时,他已经成了一颗悬在旗杆上的人头,在风里轻轻晃荡。
那一刻,脑海里某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,像是被风吹开了尘埃,一点点清晰起来。
其实,她记得很清楚。
那场几乎改变不了天下走向的战役,距今已有十几年,那些人,那些事,她不曾全忘。
只是他们墨家依旧在走那条自己认定的路,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,而她的想法,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。
日头毒辣,明晃晃地照着。
旗杆上,伏念的人头被一根粗绳吊着,发丝凌乱,随着山风来回摆动。
再没有了往日里那份玩世不恭的鲜活气,面色灰败,嘴唇紧抿,瞧着倒像是睡着了,死前似乎并不如何痛苦。
“挂杆上那个,听说是墨家逆党里一个头头,一手轻功,神出鬼没的...”
伤兵营里,河二靠在木桩上,眯着眼朝那边眺望,嘴里闲闲地说道。
郭舟顺着他目光瞥了一眼,像是被烫到似的,飞快地把头扭开,皱着一张脸,低声道:“厉害顶个屁用?逆党就是逆党,早晚都得让咱们秦军把脑袋一个个砍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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