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拿来消耗墨家,便是它们最大的用处。
至于前些天南边闹出的动静,他早就洞若观火,想来兵家那个老鬼,只怕也已从中嗅出了味道。
心思流转,如山涧潜流,直到听见伏念焚毁部分粮草这几个字,他才终于有了些许动静,微微侧过头,望向垂首侍立的蜂雀。
“人呢?”
“力竭,坠崖了。天黑路险,不好打探,明日一早会有人将他的人头送过来。”
燕寒川的视线,重新投向那片被夜色浸染得如同浓墨的断水涯,一只手在袖中悄然握紧,骨节发白,却再没有言语。
只是那么站着,任由山巅寒风如刀,一遍遍刮过他的衣袍和身躯。
蜂雀不敢久留,将事情复述完毕,便转身乘上白凤。
她指间紧紧捏着那枚令牌,临行前回望了一眼那座即将被秦军铁蹄彻底吞没的山峰,好看的眉眼轻轻一蹙,随即一人一鸟,便如一滴墨,悄然融入了夜的深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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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日这个东西,最是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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