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忠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兄弟倒在自己身边,他的心,在滴血,他没有退,反而被激起了全部的血勇。
“杀出去——”
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,挥舞着那柄八十斤的偃月刀,不再格挡,也不再闪避,任由箭矢钉在身体里,疯狂的朝着山侧一角出现的黑影杀去。
用肩膀,用血肉之躯,硬生生在秦军阵中撞出一条路来,刀光过处,人头滚滚。
余忠浑身浴血,宛如从修罗地狱中爬出的恶鬼,他身上插着好几支箭矢,鲜血染红了征袍,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当他冲过这道最初封锁线时,身后,再没有一个跟上来的兄弟,全部倒在了箭雨中。
他踉跄了几步,将偃月刀重重插在地上,才勉强撑住没有倒下,他大口地喘着气,肺部火辣辣的疼,体力已然耗尽。
而在他面前,坡地的顶端,张青手持混铜棍早已等候多时。
他身后,是数十名披坚执锐、眼神冷酷的陷阵锐士,这是第三道封锁线,也是最后一道。
“余忠。”张青看着这个血人,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欣赏,“你很不错,比我想的,要更精打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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