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本官就见一见。”徐通放下手中盖碗,对长随说道:“把人带到书房。”
长随一躬身,转身退了出去。
“大人。”张文合说道:“徐记走私草原是范记牵的线,原本和徐记交易的台吉也是通过范家介绍,现在徐记的车队在草原上遭了匪,是范家没有安排周全,这一次徐记的损失,理应范家也要赔偿一部分。”
作为徐通身边最信重的幕僚,他在徐记也有份额,这次的损失,让他也跟着受损,自然希望能有别人分担一下。
“嗯,你说的有道理。”徐通认同的点了点头,旋即又道,“一会儿见到范家的人,你与他提这件事,范家是宣府有数的大商号,本官早在太原就如雷贯耳,他们也不缺这点银子。”
在他眼中,范家不过是从事低贱操业的商人,他若开口让范记赔偿这一次徐记的损失,范家不敢不从。
不仅是他,整个大明都是如此。
商人虽然能赚银子,可在士大夫眼中,只是一些操持贱业之人。
时间不长,长随带着范家的范永成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一进书房,范永成往前紧走两步,作揖行礼,恭敬的说道:“学生,见过巡抚大人,见过张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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