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百人齐刷刷以头抢地,“咚”一声闷响震荡青石地砖!
林臻勒马收缰,巨大的黑骏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震耳嘶鸣,四蹄轰然落定于跪拜的人群前一步之遥,激起的尘埃扑上最前排官员的帽缨,却无一人敢稍动分毫。
林臻端坐马背,逆着初升的日光投下俯视众生的冷硬剪影,声音穿透死寂:
“起来吧。”三个字,无温无愠。
陈昌黎几乎是连滚爬带地抢先弹起,佝偻着腰小跑至林臻马侧,那张堆满谄笑的老脸抬得恰到好处,既显恭敬又不露过分谄媚:“沧州太守陈昌黎,叩见世子!”
“世子亲临,实乃沧州百官万民之幸!下官闻讯晚矣,匆忙间迎候不周,死罪死罪!还请世子殿下先移步后堂雅舍小憩,解鞍乏,略备薄茶润喉……”
他语速极快,每个字都浸透了谦卑与迫不及待的讨好,肥胖的身躯因喘息微微起伏。
“不必。”
林臻翻身下马,动作利落干脆,黑氅甩出一道冰冷的弧线,径直越过伏地的人群向内走去。
“现在去卷宗库。带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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