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州太守府衙,雄踞于城中轴,五进七重的院落盘踞了整条坊市。
两尊丈高黑玉麒麟镇守正门,目露凶光,门楣高悬“肃清海岱”御赐金匾,朱漆大门需四名壮丁合力方能推开。
此时未至卯时,照理应是府衙初醒、点卯备勤的时辰。
然而此刻府门前竟是水泼不进!
府衙门前广坪已被紧急驱赶得空无一人。
近百名皂衣衙役、青袍属官、乃至紫带捕头密密麻麻跪满了整个庭院,鸦雀无声,连呼吸都屏至最微。
为首一人,身着簇新仙鹤衔芝石青补服,正是沧州太守陈昌黎。
他年近六旬,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油光,精心修剪的胡须微微颤抖。
听到那由远及近、如同催命符般精准响起的马蹄声,他猛地一抬衣袖:
“伏迎世子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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