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哉游哉,辗转反侧。
这难道不是在挂念他人?
夫人之所以没猜测栾信辗转反侧是为公事,是因为她知道丈夫的能力,在秋丞帐下多年不曾有一次为公事所困,而那时的栾信任户曹掾,工作量不小,却不用绞尽脑汁去筹谋算计,哪里用得着他辗转反侧?既然不是为了公事,便只能是为了特定某个人了。
栾信重新躺了回去,反手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拉,侧过身留下一句:【不要多想。】
没有二色,他想着二主。
栾信想着真心实意效忠二主。
这个念头可真是癫狂!
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悄然劝说他的灵魂,不,不是劝说,是蛊惑——为何癫狂?文彦公之死与她无关,全是奸佞小人擅作主张,她是无辜的,她不该承受莫须有的偏见!栾公义,你真是浪费你这个字,你对他人公义公正,却要一意孤行牵连一个无辜之人?
是啊,他不该如此。
霎时间,一念天地阔。
他的肉身侧躺榻上假寐,灵魂却得到了解脱,挣脱道德枷锁,遵从最原始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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