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夏垂下眼睫,“说到底,我也只是个俗人而已。谁对我好,我才能对谁好。”
她曾将心头猜测向萧允德求证,知时安柔做了前世的子蛊载体,便派人暗里相助。
直到时安柔在同安医馆彻底安顿下来,她才放心地撤走了所有保护的人。
但她那时,终究没能如现在这般去欣然接纳,满心欢喜跟她说,“以后我护你一生坦途。”
她仍是怕啊,怕这姑娘心生妄念又作妖;怕这姑娘跟蠢爹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,懵懵懂懂就把全家拖进了泥潭。
此时的时安柔,也悔恨极了。
重生一世,如果她不是三心二意,出尔反尔,如果没被她姨娘教唆走错了路,如果不是吉庆皇太后给了她不属于她的东西……她这一生原不该这般悲惨。
灯与灯挨得近,火与火便会相映。她分明有许多次已经靠向了明灯,是她自己亲手毁了一切亲近惠正皇太后的机会啊。
她根本没有能力承载重生的福泽,才把日子过成了这般不堪。
二人起身正说着话,东蓠进来通传,“夫人,安国夫人来给您请脉了。”
时安夏应一声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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