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行馆的朱漆大门敞开,异常热闹。京中故人接踵而至,融了门前一地积雪。
西月还没把她家夫人看够就听北茴来禀,说黄老夫子和方老夫子带着一帮文人大儒,从京城千里迢迢来了铁马城。
时安夏闻言大惊,黄老夫子九十几岁的人了,跑这来做什么?
她站起身出迎的刹那,西月就和南雁等人站到了她身后齐齐迎出去。
东蓠笑着挤了一下西月,“大人,您不合规矩。”
西月也笑着挤了一下东蓠,“在夫人这里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
时安夏扭头瞧了一眼西月,眉眼间掩不住的宠溺。
西月被那一眼瞧得心都甜化了。喜滋滋,是心落地的感觉。
哎呀,想夫人,念夫人,时刻惦记着夫人。就觉得哪怕能在夫人身边待上一刻也是心安的。
迎了客人,西月便跟着北茴等人干活去了。
来的人多,全挤在正厅里。
时值隆冬,厅里未设地龙,十几个熏笼烧得通红,炭火噼啪作响,却仍抵不住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刺骨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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