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夏又一次撑起身子,锦被从肩头滑落,“我得尽快回京。”
原先她笃定昭武帝不至于对母亲下手,这才从容淡定。可若唐楚君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活靶子,那又另当别论。
这是时安夏重生以来,面临的最大一场危难。
她终于承认,“原来一直是我错误解读了昭武帝的心意。”
她一直以为,她和昭武帝之间无关情爱。
她以为,他们之间流连的从来不是风月情浓。
而是一个女子在龙椅上为帝王留的半阙朱批,因为她信他可一手将支离破碎的北翼王朝,重新拼成锦绣河山。
更是一个帝王在行宫外为太后停的三更銮驾,因为他敬她呕心沥血,却从不贪恋那龙椅半分温热。
她原以为他们之间流淌的,是比鸳鸯交颈更深的羁绊。若要为这情谊命名,便唤作“北翼”二字罢。
可如今看来,终究是她一厢情愿,感动天感动地,感动了自己,也蒙蔽了自己。
一切,都只是“她以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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