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口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宋夫人又落了泪,到底还是被宋母拧红了耳朵。
宋元久拦都拦不住。
宋母是一家之主,一向说一不二。她指不上儿媳妇,自己去外间张罗。
心道也不知儿子当初是瞎了什么眼,才非娶她三哥家的幺女。京城权贵那么多女子,哪个不比她这没见过世面的侄女强?
宋家门可罗雀。
倒还是有不少同僚上门来了,皆是品级小的官员,还未收到风声。
宋母懂看官服品阶,也懂看马车规制。她看来看去,没看到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官员到场,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勺。
直到刑部的铁链声压过了门口吉时响起的鞭炮声,庭院里祭祖的线香还未燃尽。
“宗正寺卿宋元久——”为首的刑部主事展开黄绫诏书,声音穿透飘雪的庭院,“收受待罪守备姜忠信贿赂共计三十七万七千六百两,着即刻抄检!”
宋夫人哭得撕心裂肺,带着两个儿子追着丈夫的刑车跑了好几条街,鞋都跑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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