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那日偷听之事细细道来,“卓祺然与其师夜寻在江边密谈,隐约听得‘兵行险着’、‘心头血为引’等语。最奇的是,他那师父问起白发缘由,似乎与什么蛊术有关……”
“蛊术?”贵公子眉梢微挑,茶盏在指尖来回转圈,“这卓祺然倒是个妙人。”
“属下不敢靠得太近,江风又急,听得不甚真切。只知他师徒二人如今都在船上,想必是要随公主同去铁马城。”
“哦?夜寻……”这名字好生熟悉,在哪听过?
灰衣属下解惑,“公子熟悉很正常,此人早年曾卖过一对蛊给庆辉王。”
“啊!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。对,那人就叫夜寻。”贵公子恍然,“听说夜寻卖的那对同生蛊不得了,庆辉王就是用这种方式,把老庆辉王和王妃双双弄死的,偏生还查不出端倪。”
提起同生蛊,灰衣属下有个八卦要说,“属下听说北翼原先的老建安侯夫妇,似乎也是这么个死法。”
“同日而亡?”贵公子好奇。
“确实是同时死的。”灰衣属下点头应,“这在北翼不算秘密,街头巷尾传言纷纭……反正啊,要说跟这卓祺然和夜寻没关系,属下是一点都不信。”
贵公子唇角笑意愈深,玉白手指轻轻划过茶盏边缘,“如此说来,他们竟是旧相识?”
灰衣属下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旧相识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“那夜寻老儿性情乖张,北茴姑娘常说他行止怪异。公主更是从未单独召见,想必是碍着卓大人的情面,才容他登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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