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该么?”萧治突然轻笑一声,吓得安公公一哆嗦。
老太监终于把心一横,像是要吐出卡在喉咙多年的刺,“老奴听到一个传闻,说驸马其实是皇上流落民间的皇子。”
狼毫笔突然折断在砚台上,墨汁溅了满案。萧治慢条斯理擦着手,“哦?哪来的野语村言?”
“老奴那日出宫去报国寺祈福……”安公公盯着主子指尖的墨渍,像在看某种不祥的预兆,“回来在路上歇脚时,听茶寮里几个行商说得有鼻子有眼……”
殿内死寂得能听见更漏声。萧治望着窗棂外一株将开未开的梅花,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捧着红木匣子奉上,手里却被驸马的五万银票塞满。
驸马说,先拿去用,对忠心的下属别太抠搜。
后来他最先赏的,就是身边的安公公。因为他可以确信,如果某天遇到危险,只能活一个,安公公必是能以性命护他周全之人。
可此时,太子的声音轻得像雪落,“还有呢?”
安公公双手紧紧一攥,开弓没有回头箭,“公主乃天命凤女的传言由来已久,太子殿下您想想这其中的关联。”
“有何关联?”萧治语气仍淡,没有起伏,看不出悲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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