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霜回了家。她踏进新宅的门槛时,暮色正沉沉压下来。
这是个二进院的宅子,原不算大,可如果只住她一个人就太大太大了。
里头家具齐备,什么都不缺。陈设不算豪华,可该有的都有。
只是冷清。
没有人气。
空荡荡的正堂里穿堂风裹着落叶打旋,厢房里的拔步床宽得能在里面打滚,连厨房的灶台都砌了双眼。
只是如今用饭的,终究只剩她一个了。她哪里用得上?连饭都不想吃。
池霜径直走向正堂。黑檀木的供案上,父亲池奕卿和母亲霍青青的牌位并排而立。后面还有弟弟的牌位,形成了三角。
她在弟弟旁边给自己留了个空位。
一家,就要齐齐整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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