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鸢点点头。
时安夏有点同情明德帝,“我要是他,我也害怕……”
暮色更暗了一层,两人正说着话,北茴来禀,“府卫长,陈爵爷来访,奴婢安排在正厅里了。”
岑鸢起身,“我去看看,有些话,总是要说明白的。”
时安夏想了想,试探着问,“是不是……你欠着陈家什么东西,才这么纵容他们?”
“欠命。”岑鸢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,“但该还的也还完了。我不会跟陈家再来往。不过……陈三叔是个不错的,你见着就知道了。”
末了,他又补充道,“陈三叔的儿女都不错,很有分寸。”
时安夏从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。就如护国公府,她的外祖父不好,但舅舅和舅母以及表哥表弟都很好。
她便是笑,“知道啦。”
正厅里,陈济康坐立不安。
远远的,瞧着岑鸢行来,不由心头一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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